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猪周期很大程度上是由于通胀导致的

发布: 2016-04-15 |  作者: 佚名 |   来源: 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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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国家统计局日前发布的数据,3月CPI同比增长率(2.3%)仍然维持高位,但环比下降0.4%。这使当前是“通胀”还是“通缩”的争论更趋激烈。

有人认为,2月CPI同比增速蹿升到2%上方,主要是由鲜菜、肉等食品价格上涨导致,而这很大程度上是季节性的,3月食品价格就环比下降了。可以预见,随着“猪周期”、“菜周期”带来的涨价因素消失,CPI同比增速将企稳并逐步下降。因此,目前不存在明显的通胀压力,反而是通缩的风险比较大。

也有人认为,CPI增长率持续维持在高位,主要是由货币供应量较快增长引发的,猪肉价格上涨也与此相关。笔者是持这种观点的。这种观点马上就会遇到一个问题:货币供应量较快增长是怎样影响猪肉价格的?我们认为,货币供应可能通过需求和供给两个途径影响猪肉价格,当前主要是通过供给这条途径。

“猪周期”(肉价上涨-供给增加-肉价下降-供给减少-肉价上涨)的确是存在的。21世纪猪肉价格的第一次大幅上涨(10%以上)出现在2004年,当年,肉禽及其制品类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同比上涨17.6%。受此影响,2004年底生猪存栏数出现了增长,而之前几年都是下降的。2005年肉价涨幅下降;2006年肉价下降,于是年底生猪存栏数(猪肉产能)减少;这导致2007年肉猪出栏头数(猪肉产量)减少,当年肉价大幅上涨,比2004年涨幅更大。自2004年以来,我们能比较清晰地发现3个“猪周期”:2004年-2007年、2007年-2011年、2011年-2015年。肉猪出栏头数在2007年、2011年、2015年减少,当年都出现了肉价大幅上涨。在这3个“猪周期”中,肉价都经历过“大涨-缓涨-下降-大涨”的变化。

2015年应该是新一轮“猪周期”的开端,但出现了与之前不一样的情况。在2004年、2007年和2011年,随着肉价大幅上涨,年底生猪存栏数都有增长,意味着产能扩张;而2015年,虽然肉价上涨,年底生猪存栏数却是下降的。实际上,自2013年以来,年底生猪存栏数连续3年下降,今年前2个月仍然是下降,现在猪肉的产能跟2009年差不多。

为什么肉价上涨却不能激发养猪的积极性?如果我们相信养猪的散户和企业是理性的,那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是:现在的肉价涨幅还没有超过养猪成本的增幅。也就是说,猪肉的供给侧出了问题。2015年8月以来,猪肉价格就与2011年时的水平相当,这个价格水平在2011年能激发养猪的积极性,而现在却不能带来猪肉产能的增长。

养猪的成本大大增长了,这是肉价上涨的主要原因。而两块主要成本——工资和地租——的增长,在很大程度上是由通货膨胀引起的。现在养猪的工业化、规模化程度越来越高,需要越来越多的土地和人员,而在货币供应量较快增长的背景下,土地价格越来越贵,人员工资越来越高。这就是我们说通货膨胀当前主要通过供给这条途径影响肉价的理由。另外,由于土地越来越稀缺,人们的环保意识越来越强,养猪受到越来越多的限制,也是成本增长的重要原因。这其实也属于养猪在供给侧受到的约束。

以往的“猪周期”,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通胀导致的成本增长引发的,只有当肉价大幅上涨(有时同比涨幅达50%上下)时,才能抵消成本的上升。而肉价的上升,又意味着生活成本的增长,相应地,劳动者会要求增加工资,居民收入增长又带来其他物价的上涨。于是,货币供应较快增长导致的通胀,比较早地在猪肉等食品价格上体现出来,然后蔓延到更多商品和服务,形成物价普遍上涨。

今年3月猪肉价格同比涨幅已经达到了28.4%,而活猪价格的同比涨幅超过了50%,据报道,3月生猪存量数环比增长了0.9%。活猪价格涨50%才能刺激猪肉产能扩张,这个涨幅迟早会向终端的猪肉价格渗透,那时CPI可能呈现更大的涨幅。因此,目前讨论通胀风险并非杞人忧天。

对“猪周期”的分析启发我们:说到底,生产成本快速增长等供给侧问题,是由货币供应快速增长和投资、GDP过快增长导致,并经长期累积而形成。劳动力、资本、土地等要素的价格快速上升,导致生产成本居高不下,需要更高的物价涨幅才能消化。供给侧的问题其实存在很长一段时间了。以往的主要解决办法是制造通胀,用更多的货币、更高的物价对冲产生成本的上升。因为习惯了这种解决问题的思路,所以人们对通缩的担忧更甚于通胀。甚至可以说,中国经济患上了“通胀依赖症”。

但是,随着供给侧的问题越来越严重,多发货币制造通胀所产生的“疗效”会越来越弱。因此,我们应该找准症结,首先治好“通胀依赖症”,不再让通胀使供给侧的问题更加严重,然后再来抑制生产成本增长、提高供给效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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